“竹聚天下·福见政和”

范畴虽然可以互释，但从思维发展的历史和逻辑看，后出者不仅具有更加丰富的内容，而且在一定程度上，可以改变哲学发展的形态，改变人们的理论思维方式。

[30] 故仍有形而上下之别。这就是性日生日成说，正是在这里，表现了王夫之的实践主体性思想。

如果单靠闻见，也会梏其识。[39]《太甲二》，《尚书引义》卷三。智足以知之，仁足以守之，……智者心之能也，仁者性之能也。人心之神无所不通，……此心之神而所通之理，是乃所谓道也。就心性关系而言，王廷相也讲心体用说。

心之为德，只是虚、灵、不昧，所以具众理，应万事者，大端只是无恶而与善相应，然未能必其善也。先验的道德本体存在于经验的心理知觉之中，并通过心理知觉，得到实现。[18]《观物外篇》卷十一。

因此，又提出心无体，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[58]的命题，实际上，把主体范畴又变成了功能范畴。由于他没有彻底改造程朱的体用观，因而出现了自相矛盾的情况。[72] 所谓先天之体，是说产生天地以前的物质实体，后天之用是说产生天地以后的各种作用。这虽然是以形而下者言之，但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变化，这一变化使朱熹的一元论变得不很彻底，而且从根本上动摇和破坏了他的形而上学本体论。

范畴虽然可以互释，但从思维发展的历史和逻辑看，后出者不仅具有更加丰富的内容，而且在一定程度上，可以改变哲学发展的形态，改变人们的理论思维方式。[4]《答顾宁人先生》，《二曲集》卷十六。

道兼体用，虽以寂然不动为其体，以发育流行为其用，但实际上体用二者是不可分开的，体所以为了用，而用所以显其体，合而言之便是道。吾何以知体用之一原，而天无先后也与哉？今夫日月照而已矣，而照本无体，水火燥湿而已矣，而燥湿之外别无用，则天地可以类推。本体和实体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的，但并不完全等同。寂是未发之中，先天之体，但未发之功，却在发用上用。

这样一来，理学家常说的天道流行，与道为体就获得了新的意义。反过来它又是认识事物的出发点，具有整合经验事实的作用。[40] 用在体中，象在理中，正表明其本体一元论的特征。[43] 这也是朱熹体用观的一大特点。

如果有偏滞，就不能成为万物本体。和陆九渊不同，王阳明以体用作为根本范畴，建立了他的本体论哲学，这一点倒和朱熹有关系。

周子谓之无极，正以其无方所无形状，以为在无物之前而未尝不立于有物之后，以为在阴阳之外而未尝不行乎阴阳之中，以为贯通全体无乎不在，则又初无声臭影响之可言也。动为用，静为体，在天则阳动而阴静，即阳以阴为体，阴以阳为用，在地则阳静而阴动，即阴以阳为体，阳以阴为用。

朱熹的体用观，虽说颠倒了本质和现象的关系，把本质提升为本体存在，但他主张二者的统一，认为体用虽是二字，本未尝相离[39]，却包含着本质和现象统一的辩证思想。所谓自一本而万殊，而体用一源也。良知本体作为先验的观念实体，却又是虚无，体用一源就是无中生有[57]，也就是万物以虚无为体。理学家就此提出道体范畴，给予本体论的解释，这是儒学本体化的重要表现。我们说，王畿通过对体用范畴的解释，把本体从主体观念变成了实体功能，是因为他把良知本体解释成气之灵。同样地，没有客体也就无所谓主体，因为寂然之体，本无一物，只是虚而应物的认识能力，只有依所感之物才能存在。

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理学范畴 。[69]《论语学案二·子罕》，《刘子全书》卷二十九。

[64]《致知议略》，《王龙溪全集》卷六。这是理学家使用体用范畴的共同出发点。

但物质现象既然是用，就必须以实际作用和客观功效为特征，实际上它是一个展开和发展的过程。他把本体说成亦无始，亦无终，亦无因甚有，亦无因甚无，亦无有处有，亦无无处无[29]的存在，无始无终，无处不有，无处不在，以自身为终极原因，同时它又在现象界中，通过现象和日用事物表现出来，决不是异在的彼岸存在。

只有在承认物质实体（气）的前提下，才能谈体用关系。及仔细读之，每言无非有体有用者。本体始终是潜在的存在，并不是实有一物，但它又是万物化生的根源，当其变为现实的动能，即发育流行过程时，便是真实的存在。[54]《传习录中·答顾东桥书》。

吾从其用而知体之有，岂待疑哉？用有以为功效，体有以为性情，体用胥有而相需以实。[52]《放心说》，《吴草庐集》卷四。

这里的所谓生，既是体用关系，也是主客体关系。[63]《易与天地准一章大旨》，《王龙溪全集》卷八。

照他们所说，性通极于无，气其一物尔[25]。因此，不必在乾坤之外求所谓易体，在日用事物之外求所谓道体。

陆九渊所谓心之体甚大，若能尽我之心，便与天同[46]，便是以主体观念为本体。但张载不仅以实体（气）为本体，而且以实体的属性，即性与神为本体。先有体而后有用，说明用是从体上发出来的。程颐所谓体用一源，显微无间[26]，既是彻底理一元论的命题，又含有辩证法的因素。

这里，还保留着体用二字的朴素含义，但是却获得了重要的哲学意义。其实，先天后天并无先后次序。

二程在建立其本体论的过程中，注意到张载所发生的矛盾，避免了张载所出现的问题，但他们完全走上另一条道路，以宇宙法则为体，而以物质现象为用，也就是以形而上者为体，以形而下者为用。[22] 这里所说，既是指实体而言，同时又是指功能而言，道体物不遗，也就是体不偏滞。

他提出以所为体，以能为用的主客体关系的理论，主张体用一依其实，即体俟用，则因所以发能。费与隐是体用关系，隐是无形之道即体，费是有形之物即用，但体之隐也必有其实，无其实则与虚无寂灭之托妄而失真者同也[86]。